2024-7-22 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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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Namida.tear
2024/7/22发于SexInSex
字数:34360 字
前一篇: thread-10655784-1-1.html
说明:本故事基础设定参考了漫画作品《JM帝国》系列,并引用了其中
部分表述,涉及的元素将在每次连载时列示。该等与原漫画类同之部分并非本文
作者创意,特此说明。
*** *** *** ***
写在前面:
为了免得误导读者们的预期,我加快了连载进度。
仍旧,如果对于另类猎奇重口(群交,强奸,残虐,血腥,调教,女体改造,
宰杀,食人,双性人等等可能还有别的)反胃的请阅读到这里就转弯。
关于这个故事带来的冒犯以及种种不适,一并致歉,但我并不后悔。
欢迎继续吐口水。
这次连载的部分中,第五节中马奴的形象设定来源于JM帝国系列《圣女教》,
第六节中的女童子军设定来源于JM帝国系列《战争即和平》。
以上。
泪
PS:根据SIS版规,部分内容较之原文做了更改。还请管理仔细把关,如果
觉得还有问题,加101通知我修改或者直接删帖都可以
*** *** *** ***
4.宿命
「对了,你的名字是什么?」
「潘塔蒂娅,P-E-N-T-A-D-I-A ,因为名字太长不好记,所以同学们都叫我
潘。」我的身体随着吉普的颠簸而摇晃,一边含混不清地回答着前排副驾驶座位
上那个神经兮兮的男人的问题,一边飞快地把最后一口完全塞到嘴里去,以至于
我根本没去关心那家伙在听到我名字之后那声「太可惜了」的抱怨。
那是土豆烧牛肉罐头拌米饭,虽然土豆不多牛肉更只有两小块,但是单是那
红赤浓稠的酱汁拌在米饭里的口感已经让我吃得停不下嘴。
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吃没有用以女人肉为主菜,用精液做调料的餐食,
就如同今天是我第一次穿上遮住乳头,阴部和肛门的衣服。这两者都让我觉得下
腹的地方暖烘烘的。
或许是吃得太快几乎让我噎住的缘故,我不自主地打了个嗝,慌忙喝了一口
水压了下去。如果在学院里,这样失礼的行为轻则要扣掉我十分的平时表现成绩,
重则说不定会让我直接被开除变成某种活体器具之类的。
「神无月彩,救世军二十特遣小队——十月十日小队的现任队长,在小队里
的代号是‘彩’。这家伙的代号是‘喂’,名字是阿曜。」高个子的英气马尾女
子把车开得飞快,她似乎故意放大了嗓门以压制住发动机的声音。
曜闭紧了嘴巴,发出一阵阵连续不断却谁也听不懂的呜呜声,直到不胜其烦
的彩用力挥了挥手说了声「算了算了你给我说人话」之后,他才用一只手按住嘴
角,另一只手做出把嘴唇上的拉链慢慢拉开的动作,并且在完成之后长长呼了口
气,然后才开口说话。
「曜!太阳!!我是十日!!十个!!太阳!!」那个奇怪的家伙把左右手
食指横竖交叉,再把双手合成一个圆圈举过头顶,边说边夸张地比划,然后再指
了指驾驶位上开车的彩,扯着嗓子用更大的声音对我喊,「彩!她是十月!!她
的耳朵有点背!!!」
「喂,你这家伙用不用喊得这么大声音?故意的?」神无月彩似有意似无意
地磨了磨牙齿,朝喂示威似的挥了挥手,继续粗声大嗓地喊。或许是车太颠簸了,
我恍惚间竟然看到她的五根手指一下子探出变成了扭动的触手,但当我再定睛时,
它们就又变回人类的手指了。
喂吐了吐舌头,转过脸,夸张地比出五个桃源语发音的口型。
「黑心乌贼娘。」
我脑子同步出现了这五个字的配音,所以当他把十根指头放在嘴边疯狂蠕动
的时候,我一下子知道了他是在模仿触手。
「我的双手移植的是大王乌贼型义肢,在加入救世军的之前,拜帝国和教廷
所赐,我就失去双臂了。」彩似乎对她的身体改造并不是很在意,她边说,一根
手指边随着伸长并长出了滑腻的吸盘,直接把喂的嘴巴牢牢捂住,「还有,记住
永远不要背着我说我坏话!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喂夸张地鼓起眼睛,似乎要被勒死一样,却拼命仰起脖子,被堵住的嘴巴里
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咻咻咴咴的声音。
「神无月彩曾经是教廷的马奴。」我脑子里的声音再次响起,同时浮现出来
的还有学院神学课程中那页绘着头上戴了长长红缨,勒着口球,乳头,腰间,大
腿以及两条从肘部上方就被截断的手臂挂着各式各样铜铃,在脚趾上钉了镶嵌她
们事先被拔掉的脚趾甲的金质马蹄的高个子女人。这些马奴从前也都是学院里像
苏一样的优等生,只不过血脉稍逊,但是身高足够,经过训练的她们会在被改造
并且钉上金马蹄后,被成排地用子宫栓串连到巨大的车辕上去,步伐整齐地拉动
教宗或者执政官的奢华车辇。
「我曾经是焙克兰德教廷的马奴,耳朵也是在那个时候被这些哨子震聋的。
那可是段颇为难忘的回忆啊。」彩几乎是在我回忆的同时说,然后她故作轻松地
吹了一声口哨,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比喂的模仿更像是马嘶的声音,「我的妈妈
是列岛人,在旧时代列岛的土语里,神无月的意思是十月,而我就是十月出生的。
至于喂那个家伙被叫做十日则是因为……」
「他是个十重人格的精神分裂者。」我脑子里的声音说。
「因为我是神经病。」副驾驶上被叫做「喂」的阿曜同时言简意赅地说,
「我们一共有十个,所以萌萌花才叫我十日,她说这样我们这个小组就同时有十
月十日,十月和十日了。你是她选中的,可你的名字里却连半个十都没有,这很
值得怀疑。」他说着,把头稍稍低下一点,夸张地摩梭下巴表示自己的思考。
喂的胡言乱语弄得我脑子有点发昏,我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一时
搞不清楚,所以皱起眉用力摇了摇脑袋。
「萌萌花……芙罗拉是引导我加入救世军的前辈,她在帝国的身份是女权革
命家南宫千羽的助理倪萤,当然在救世军里她必须有别的称呼才行,所以她用她
腿上曾经的纹身的乌托语作为名字,而用她列岛人母亲的姓氏土萌作为姓。在桃
源语里,萌字拆开来就是‘十月十日’四个字。」彩大概是用后视镜里看出了我
的困惑所以给我解释,然后又补了一句,「用从前的话说,萌萌花那家伙在冷冰
冰的扑克脸下面其实是个中二的逗逼。」
「她腿上的纹身…是什么?……花……吗?」我又想起了倪萤最后留在我耳
边的话,还有她机械大腿上的那些亮起来的光点。我拼命地试图把它们在脑中连
结并勾勒成花朵的图案,但是失败了。
「不,是这个。」彩说着,在保持着高速驾驶并继续用一根触手封住喂的嘴
巴的同时,再次把两根手指延伸成两条乌贼触手,伸到我身边的战术背包里,翻
出了一方类似小旗帜的东西给我。
那是一块女人的皮肤,学院里许多老师的教案和图书馆里的书籍都用这种封
皮的。
那皮肤和倪莹皮肤无论颜色质地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是萌萌花原先的左腿皮肤,是她加入女权研究院后在接受身体改造的时
候作为纪念留下来的,后来在一次和救世军的‘遭遇’里被我们‘抢’来做‘战
利品’,而实际上则是她留给我的小队的旗帜。」
我没有太用心听彩后面的话,因为我终于弄清了倪萤腿上的纹身是什么,那
些光点的意义,以及她留下的话。
那个纹身是一只由鲜花团簇而成的独角兽,她腿上的那些光点组成的星座也
正是‘独角兽座’,而她最后用乌托语说的‘独一(Uniq)’,实际上不是unique
而是unicorn.原来彩和曜真的是她的同志,那么我之前和她的那段经历也真的不
是幻觉吗?
「当然不是。」我又听到了脑子里的声音,比之前的哪一次都清楚。
「那倪萤为什么会死?是为了去救南宫千羽……小姐吗?她也是……你们的
同志吗?」我故意在心里想,同时开口问出同样的话。
「绝对不是!我们是收到了萌萌花的通知才开展了这次行动,目的之一就是
要宰掉那条剥皮母狗,我们不知道有多少同志因为这条主动归附帝国的恶犬而牺
牲了,而萌萌花因为可以控制自己表情的缘故,是少有的可以逃过她识别的……
只是……这场地震……」彩又狠狠地磨了磨牙齿,「她掉头冲回去之后你就被抛
了出来,而她自己却没来得及……」她那三根延伸成乌贼触手的手指同时缩回成
正常的状态,捏成拳头狠狠在方向盘上捶了一下。
「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是像彩所说的这样吗?」这次我并没有真正问出来,
只是在脑子里想着,并且在最后追加了一个问题,「还有,妳到底是谁?」
然后,我果然再次听到了脑中的声音,真真切切的。
「是,但不完全是,更重要的原因是这是妳的宿命——妳,潘塔蒂娅,被萌
萌花选定的继承人。神无月她们充分信任萌萌花,所以已经把妳当成同志,她们
为了同志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牺牲,所以自然不会骗妳,但有些事情是她不知道
的,比如萌萌花的第三重身份——魔女教派的传承者,二阶的灾难魔女。」
魔女教派?历史和神学教科书里所说的那些认为女性也可以觉醒能力的异端?
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信仰魔女的女人,所以一直认为连这个教派都只不过是传
说或者帝国和教会为了保持危机感树立的假想敌。
就更不用说真正的魔女了。
这个声音说我的宿命是成为萌萌花——倪莹选定的继承者?
——那我要继承什么?魔女的身份?
「当然,还能有什么?」在我思绪转动的时候,我脑子里的声音回答,「妳
们完成了魔女之间的传承仪式,也就是和她做爱,并让彼此真正地高潮,从而达
到了灵肉相合的极致境界,然后在这个状态下吞服了成为魔女的魔药,也就是萌
萌花几乎全部的非凡特性……说起来我有很久没看到过两个女人这么让人血脉贲
张的做爱场面了,可惜我只是灵,连血脉都没有,否则……我似乎跑题了,咳…
…魔女自然是有超凡能力的,这不是传说更不是异端,而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刚
刚在帝国野草女子大学发生的,而制造这场同时毁灭了包括南宫千羽和倪萌自己
在内的无数生命的这场地震并不是自然产生的,制造这场地震的人正是她自己,
这正是她身为魔女的超凡能力,正如她这个位阶的名字所表示的——灾难,字面
意思上的灾难。萌萌花其实始终不喜欢她的能力,所以始终卡在这个阶段,只有
这最后一次,她才把自己的超凡能力发挥得淋漓尽致,或许这是因为这次她做的
是她自己想做的事情,同时也是她宿命里应该做的事情。她有她的宿命,妳也有
你的。」
那个声音的话很多,甚至有点罗嗦。这些信息仿佛是一字一句的,我甚至能
声情并茂地感知道每一句话乃至每个词的语气轻重。但它们却又好像是只用了一
瞬间就完全出现在我的脑子里。如果非要说,大概有点类似在头脑里快速闪现书
本内容,电影内容或者别人说话场景的感觉。我坐在后排,看着彩依然开着她的
吉普,看着喂则拿出一个蓝底黑面的小音箱随手摆弄,在收到这些信息并与其进
行交流的过程中,分明没有感觉到身边时间有多少流逝,刚刚她那一整段话大概
也就是吉普车一个颠簸之间的事情。
这让我产生了一种怪异的割裂感。
「可我只是个野草女子学院的落榜生,本来应该今天就成为狗粮的。即便参
加了父爱如山,我的命运也不过是被那三头猪形劣化人肏成一团肉泥然后拱进肚
子里去,无论怎样,结局都是变成动物粪便最后撒在草地上喂山羊,仅此而已。
我不知道我能还有什么宿命。我之所以在父爱如山里坚持无非是因为对倪萤的好
奇心,还有觉得被猪形劣化人肏死实在太难看了而已。哪怕了我在这个考验里幸
存下来,我所想的也只不过是去看看倪萤到底是不是真的扑克脸,然后就找个机
会去把自己变成狗粮。这样我就可以早点回到草地上喂山羊了。我不管倪萤是不
是什么魔女,有没有所谓超凡能力,但如果她是为了这个宿命才去救我然后死掉
的话,那她就是个傻瓜,彻头彻尾的傻瓜!」我在心里近乎咆哮地对那个声音说,
「还有,我甚至不知道妳这个在我脑子里嗡嗡叫的女人到底是谁。」
「腋毛。」那个声音莫名其妙地说,似乎是知道我不会懂,就马上补上一句,
「刚刚妳消化萌萌花的非凡特性的时候,不是想像过那些刺穿妳的皮肤的刺痛和
呓语是你正在生长的腋毛吗?这种想法蛮有趣的,看,现在它们都长出来了,来,
安静下来闭上眼睛体会一下?」
我呆了呆,把眼睛闭上。
意识里,我看到全裸的自己凌空漂浮,周身上下每个毛孔里都延展出一根飘
飘荡荡的细到几乎无形的淡紫色丝线,每一根都几乎有数米长,在我身体周围触
手一样飘摆,让我看起来好像是通识课程里讲过的一种叫做海葵的海底生物。偶
尔会有风拂过它们中一部分的尖端,然后那些尖端就会亮起。而我能感觉到有点
微微的痒,也很舒服。
那感觉就好像那次我在随手玩弄自己完全长出来了的腋毛,又好像我和学姐
在那个虚幻世界做爱时被她用手指和嘴唇爱抚。
更奇怪的是我的身体在每次这种快感出现的时候都会获得一点点力量。
「这是什么?我变成怪物了?堕落的怪物吗?」从小受到的教育让我心里本
能地恐惧,因为我发现自己竟然异常享受这种感觉。
「堕落?或许吧。帝国的那些蠢货修女大概会这么叫,在她们那个愚蠢的性
奴教义里,除了头发和阴毛之外,女人其余的体毛大概都是堕落。」那个声音懒
洋洋的显得颇为不屑,「当然这不是没有道理的,只不过这些蠢货修女根本不知
道为什么而已。事实上,从你周身毛孔探出的这些毛发,它们的正式名称叫做欢
愉之发,是魔女的非凡形态的体现,也是魔女力量的来源,妳的头发也好这些隐
形的毛发也好,魔女身体上的所有毛发都是欢愉之发。妳看,妳的身体反应证明
了萌萌花没有看错,也没有把她的非凡特性给错人,消化掉它们,成为真正的魔
女,这是妳的宿命,在这个过程中我会不遗余力地帮助妳,就像之前我帮助萌萌
花找到了妳一样。」
「女神的血管!找到我的结果是她自己死掉了,这就是妳所谓的帮忙?」我
被这个声音里带出的明显的成就感惹恼了。
「当然啦,人本来就都要死的。我会按照一定的规则遵从魔女的意志行事,
但最终最终无非就是帮助我魔女用其最好的状态死掉而已,一旦魔女完成她想要
做的,也就没有遗憾了。萌萌花是监察者,对她来说,发现正确的传承者,和传
承者做爱,完成仪式并给出自己积累的非凡特性,就是她想要做的,而一旦剥离
了非凡特性,魔女会在五分钟之内死亡,这本来就是无可避免的,也是萌萌花自
己一直在追求的。更何况,在萌萌花在做这件事的时候还见到了她的同志,并且
用她最强的一场地震杀掉了南宫千羽和无数无可救药的帝国男人,这她的一生中
的最高峰,她死得没有一点不甘心,而且当然会把握这个最好的机会。妳不会没
有听说过尼采的那句话吧,适时而死……」
「死在幸福之巅峰者最光荣。」我本能地在心里接了下一句——我总是很喜
欢这句旧格言。其实帝国也喜欢,所以把它用来宣传女性超龄废除法案,当然,
帝国只是用前四个字而已,常规操作地忽略了后面半句,让这句话的意思发生了
一些微妙的变化。就如同激励孩子们学习的那句桃源人古话「吾生也有涯而知也
无涯」实际上还有劝人躺平的后半句「以有涯随无涯,殆已」一样。
我是差等生,而且喜欢和经典对着干,比如在读圣典的时候去喂山羊,所以
每当听到适时而死四个字的时候就会在心里加上表示其原本意思的后半句。
我想做的事情,我想要的死亡,适时而死,幸福之巅峰……
我脑子里随即就出现了空旷无人的紫草地和悠闲吃草的山羊。
这是我每次都会想象的场景——那画面里没有我,但我也无处不在,是土壤
里的肥料,是被羊啃食的紫草,也是羊肠子里等待被排出进入新一轮循环的新鲜
粪便。
草也好粪便也好,都是无机物或者简单的有机物。那是一种安宁的无序,而
且有山羊陪着我。
她刚刚说会按我的意志行事,那么……岂不是现在……我就可以变成这种我
一直想要的状态?
我用力地夹了夹腿——这是在我的肉体刚刚发育萌生出天生的性欲是才做过
的动作——在精神意识中,我甚至看到我周身飘散的那些欢愉之发都舒服得轻轻
颤抖。
这当然不是性欲,那这是什么?
死欲?我学习过这个词吗?
「竟然真的是这样,妳这个天生的魔女想要的竟然是这个。萌萌花死掉了,
如果她活着,知道这件事的不知道会怎么想。这还是她想要的吗?」我听到了脑
子里那个声音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时都可以,满意了吧?但必须满足我的条件,
在妳把自己变成腐臭的粪便之前把那些非凡特性分离出来,虽然它们会完全散佚,
不知道多少年之后才能在某个人身上重新聚合,但起码比跟着妳进入到那些膻羊
的肚子里强得多。」
我似乎看到那个全身赤裸,只被那些蠕蠕而动的欢愉之包裹的自己和记忆里
那片有着山羊的草地重合起来。我悬浮在草地上空,地上渐渐出现了一个有着玄
奥花纹的,倒置的五芒星形的魔法阵,两个脚在上,一个头在下,两个侧翼平伸,
就仿佛一只脸颊尖窄,髭须横生,头顶两只大角的山羊。
那个声音没有再说话,但是我清楚地知道,一旦这个五芒星魔法阵成型,只
要我想,就可以随时用它剥离掉我所有的魔女特性,然后按照我想要的方式让我
变成草地的肥料——可以像之前想的打碎骨肉变成狗粮再变成狗屎,甚至可以更
为奢侈的直接把整具尸体埋在泥土里慢慢腐烂成泥,让蘑菇和紫草直接在上面生
长,我甚至连杀死自己的方式都可以自己选择,比如得到一把匕首,一瓶毒药或
者勒住自己脖子的丝绸……女神啊,这简直是……
那种类似性欲的死欲更强烈了,我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但脑子里又响起了
那一声颇为无奈的长叹。
女神的大便,这不能怪我,那本来就是我一直幻想的人生巅峰,在这个世界
上,可能那是唯一能让我心里完全安稳舒服的可能就是这个了——不用上学,不
用工作,也没有那些讨厌的人类阴茎,只有山羊,在我身上进食排泄交配的山羊,
而我可以永远在它们之间循环,永远和它们在一起。
不求上进,没有志向,不想苏那样做神女,也不像倪萤你那样做魔女。
简单,无序,混乱却温暖……
多好。
倪萤学姐,所以天知道妳怎么就非要选择我?妳的视力可能不够好,哪怕戴
着那个水晶磨成的单片眼镜,看来对于视力也没太大帮助。
妳把妳那些可以产生超凡力量的体液都转移到我身上,然后在濒死时制造一
场掩埋了包括她自己和南宫千羽在内的无数人的大地震。其结果就是我自己想做
的只是把自己变成草地上的肥料。
那场大地震……
不知为什么,当我想到这场大地震的时候,我似乎看到我周身的那些透明如
丝的欢愉之发都在蠕蠕而动,毛发的尖端无形无质地透过的吉普车,指向了同一
个方向。
那是地震中心,也就是那片新的巨大废墟的方向。我知道倪萤的尸体就在那
里,上半身被砖石死死压住,甚至已经变成了肉泥,只有两条长腿露在外面。
她当然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安安静静地被压在瓦砾堆下面。
可是冥冥之中,我身上那些诡异的欢愉之发似乎都在她被牵引,或者说它们
在追寻着她残存的那点气息,带着某种特殊的情绪。
不是哀悼,不是惋惜,也不是眷恋。
那是种类似好奇或者探寻的情绪,或者说,对于了解她的所思所想的一种渴
望。
这感觉就像是我在承受「父爱如山」的时候忽然因为想到了倪萤是谁而有了
活下去看看究竟的想法一样。只不过当时是好奇倪萤这样三无的冰山美女是不是
也会拉屎放屁皱眉毛食人间烟火,而是现在我想了解的是一些别的东西。
——她为什么会选择我?为什么可以这么安心地死掉?
——她就不怕自己留有遗憾吗?
在我出神的时候,那个五芒星形状的魔法阵已经凝聚成形,从里面传来的牵
引力量有如实质,拉扯得我周身的欢愉之发心不甘情不愿地转向,似乎随时准备
着把它们从我身上剥离,变成纯粹的非凡特性。
而我也将如愿地被杀死,变成那片草地上的养料,永远和我的山羊们在一起。
可是……
「喂,我脑子里的那个谁,我还不知道妳的名字不过……」我在心里轻轻呼
唤,「妳刚刚说,我随时都可以……?」
我的意识操纵之下,周身环绕的欢愉之发编制成了一只透明的大手,弱弱地
对着那个五芒星伸出一个手指。
脑子里那个声音充满郁闷地哼了一声。
「真的随时都可以?只要我想……?」
「对啊对啊,妳还要我怎么样?随时都可以随时哦都可以!潘塔蒂娅,妳得
到了杰西卡的承诺,所以还在这浪费时间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死,变妳的臭大粪
去陪那些眼睛不会转动的山羊去吧!记得把非凡特性还给我就好。」那个声音几
乎是用谩骂和诅咒的语气说。
「杰西卡,这是妳的名字吗?我想起来了,刚刚我和倪萤做爱的时候妳在我
脑子里出现过的,对不起,之前我把妳忘了,妳知道对于我这样一个差等生来说,
今天我接受的信息实在太多了。妳是什么?魔女还是别的非凡生物?我和学姐做
爱的地方是哪里?那是妳的能力吗?」
「这似乎都和妳没有关系了,妳马上就要变成臭大粪了。」那个自称杰西卡
的声音恶毒地说,「妳大概是我见过的最最不靠谱的魔女,妳死掉之后我大概可
以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了。」
「对不起,我有点好奇,妳知道我总是好奇的,之前被那三头猪形劣化人干
的时候我还在好奇倪萤这样的三无美少女会不会放屁来着,闻到自己的臭味会不
会皱鼻子……」
「废话!什么三无美少女,萌萌花只不过利用魔女的能力管理表情而已,而
她付出的代价就是让她本来就逗逼的性格更为逗逼,否则她怎么会起出十月十日
小队这样的中二名字?她便秘的时候每次用力会五官挪移,成功拉出来的时候会
夸张地长出一口气或者握着拳头喊一句yes ,甚至她一个人的时候,痛经都会痛
得皱着眉毛哇哇叫或者在床上打滚来着。」杰西卡八卦地打断了我的话,谈性十
足地说下去,「她可回避不了我的,即便是她一个人的时候。」
「真的?」她的这些话也把我的八卦之火点燃了。
「当然,要不要我具现出她逗逼的黑历史给妳看?……等等,潘塔蒂娅,可
是妳不是急着要去……」杰西卡似乎清醒过来,恢复了促狭的语气,「还是说妳
害怕了?」
「我想过了,不矛盾,当我知道我真的可以随时去做这件事的时候,我的心
里忽然觉得很安稳,甚至这件事本身就变得没那么着急了,所以我想花点时间去
看看倪萤看过的事情,甚至去感受一下她感受的,看看她为什么这么选择,为什
么去加入旧世军与帝国对抗,以及为什么选择我。我不知道自己对于她来说为什
么这么特别,不过说起来虽然我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她,但是我的确觉得她对我很
特别的。她是我的学姐,也是我的前辈,还是第一个和我做……嗯,做爱……的
女人……而这是她,或者妳们想让我做的,对吗?」我在心里把这些话默想给杰
西卡听,由于暂时没感受到她的回复,我又补了一句,「当然,杰西卡,我依然
很乐于现在就……」
「别别,这两件事情当然不矛盾。」我几乎听到了脑子那个装腔作势的声音
夸张地长出了一口气,仿佛怕我在下一秒就改变注意走进那个魔法阵去似的。紧
接着,那个五芒星形状的魔法阵就从草地上凭空浮了起来,化作一道光,印在了
我赤裸的胸口,化作了一个脚朝下头朝上的五芒星纹身,「只要你真的想,这个
魔法阵随时都能展开,生效,把妳化作草地上的肥料……走萌萌花的路已经很不
容易,而妳要走的路可能比她更危险也更痛苦,有很多很多挑战,所以随时……」
「我会适时而死,在我对自己觉得满意的时候,至于受苦什么的,我在学院
里这些年不就是在学习这些吗?」我笑起来,感觉自己周身所有细至透明的紫色
欢愉之发都在惬意地飘动,一如那些被风吹动,等着被山羊啃食的紫草。
这种惬意的感觉让我忽然知道了这个选择是我原本就该做出的,或者说,这
就是我的宿命。
「嗯,我会按照规则一直陪着妳并且尽我所能给妳帮助,直到妳真正觉得对
自己满意为止,然后在巅峰结束自己的生命归于虚无为止。每个魔女的路都不一
样,而她们的巅峰也不一样,不单是方式,还有最合适的状态。」杰西卡的声音
在我脑子里回响,她本来就好听的声音变得很轻快,「等妳找到自己真正巅峰的
时候,我会很开心地看着妳把自己变成草地上的肥料,就像我今天是真的为萌萌
花开心一样。」
「嗯,那么,正式相互认识一下,潘塔蒂娅,P-E-N-T-A-D-I-A ,或者叫我
潘,野草女子学院的差等生,现在是没能毕业的落选生……」我在心里支吾了一
下,然后有点不确定的说,「嗯……或许还是……一个……魔女?」
「当然,妳当然是魔女,女性欲望的化身,妳是一,也是万,是开始,也是
终结,是阿尔法,也是欧米噶,也我最最充满魅力的,色欲至圣的无所不在的主
人,而我,独属于魔女的,最最最忠实的可信的谨守规则的守知者,镜灵。杰西
卡将谨守契约,随时听从妳的召唤,陪伴妳走上至高的终焉……咳,咳!」
她的语气仿佛舞台上的浓妆艳抹言语夸张的戏子,然后她竟然清了清嗓子,
开始唱歌了:
「我曾经寄居神灯,也曾托体魔镜,很久之前我就成为了魔女的眼
睛。
我就在妳的身体里,双眼,大脑,或是妳胸前的五芒星。
如果你想要召唤我,就用体液来勾勒同样的形状,同时呼唤我的名。
我可以帮助妳用镜面扩大视野,甚至让妳在镜中世界穿行。
也会传承我的知识,因为全知者才可以全能。
我会遵从魔女的意志,帮她们攀上至高的顶峰。
如果妳愿意付出代价,我甚至可以实现魔女的愿望,只要遵从契约,守好得
失往来的平衡……「
她的声线很好听,可却有点五音不全,直接震荡在我大脑里,让我有些头晕。
「杰西卡,停下!」我捂住耳朵,却没有用,因为那声音原本就在我脑子里。
「别急,只有最后一段了。」杰西卡在类似换气的空当里说,然后她的歌声
变得更高了:
「来吧,接受我传承的馈赠,但一切其实早已把价格标清。
看吧,灾厄已经到来,如此急迫而危险,而妳却依然渺小而普通。
这是个入门仪式,考验妳的智慧与运气,而妳需要的,只是活过未来的十分
钟……」
在杰西卡声情并茂却五音不全的歌声里,所有的欢愉之发一下子僵直,当她
唱出最后的高音时。那些毛发如针般完全缩入毛孔退回到我身体里去。
这疼痛让我神智分外清醒,在灵魂里发出了别人听不到的无声嘶喊:「杰西
卡,等等,停下,你唱的是什么?考验?什么考验?为什么还有考验?」
我在心里拼命呐喊,而那个声音仍旧自顾自地尽情唱完了最后那个长音才停
止。
「活过未来十分钟,倒计时……3 ,2 ,1 ……开始!」杰西卡声音平淡地
说。
「轰隆!」
伴着一声巨响,我们所在的那辆吉普车一下子被一股巨大的爆炸气浪掀飞了。
5、宗师
「是黑骑士,小心!」天旋地转之间,我听到彩怒骂了一声,然后我的身体
就被凌空提了起来,身不由己地从不知打开的车门飞了出去。
扑面而来的是灼热的疾风,我感觉我飞在半空中,缠住我腰部的是彩的义肢
延伸出的乌贼腕足。她大概是在车边狠狠蹬了一脚才借力凌空掠起的,刚刚如果
不是她及时用触手帮我固定了身体,我想我一定已经随着那辆被炸飞的吉普车变
成一瘫肉泥了。
我在半空中睁开了眼睛,但没有太注意那辆炸毁的吉普车,而是聚焦在如字
幕般浮现在我视野里的倒计时上。
09:58:55. 身体在飞,火光在闪,眼前事物飞快后退。
一切都很快,除了这个倒计时的数字——无论眼前的景物如何变化,那六个
浅紫色近乎透明的数字和两个冒号都恒定在我视野正中间,而无论那些映入眼帘
的景物如何急速变化,这些数字依旧有条不紊地倒数,这让其中最后那两位客观
来讲是在快速倒数的数字变化都被反衬得很慢。
09:58:38. 这个倒计时让我产生了一种虚幻的不真实感,就好像之前在学
院里侍候阿苏斯校长他们看的那种高级的6D电影,在那种电影里,不单电影的场
景,震动,声音等等让人身临其境,甚至因为采用了高超的虚拟现实技术,那些
女性电影明星就好像在观影者身边一样,展示她们的肉体,被蹂躏被肏干被虐待
甚至作为牺牲品或者作为肉畜被用各种方式宰杀。观影者可以闻到她们浓淡各异
的体香,汗香或者淫水的骚魅味道,在她们血肉横飞时闻到血腥,甚至可以透过
阴茎上的传感器体会到那些明星在拍片现场被宰杀时阴道的反应。
在那种电影院里,所有一切都很真实,除了漂浮在观众眼前的桃源语和乌托
语双语字幕。
那我现在经历的是虚幻还是真实呢?我感觉自己被那两条滑腻黏韧的乌贼触
手紧紧缠着,绑伏在彩的后背上,一双已经被压扁的奶子即便隔着她的战术背心
依然能感受到她发达的背部肌肉。
这个穿着大头军靴的马尾辫女人如飞马般背着我在炮火中腾跃穿行,飞纵横
掠,灵巧地避开那些枪林弹雨。
09:57:53.
如果彩的速度稍慢一点的话,哪怕只是再慢一点,我想我们一定会被炮火轰中,
然后我就会躺在地面上看着眼前的倒计时走完,让我看看现在经历的那些是真是
假,还有那个倒计时的尽头是什么?
接纳我变成的有机肥料的那片有着山羊的紫草地?
我忽然感觉彩强行向前侧拔高了一下身体。
09:57:44.
「嗖!」一颗流弹擦过了彩的肩头,贴着我的身体飞过去,在
彩古铜色略显粗糙的裸露皮肤上带起一抹鲜艳的红,留下一道不深却很长的血槽。
我分明感到这女人背部的肌肉紧缩了一下,但她的腾跃却没放缓。
「彩!」我喊了一声,那女人却只是在腾跃间发出了一声豪爽的笑,扯着她
大嗓门,「没事!小蚊子!挠痒痒!」
09:57:13.
如果她没有改变方向,那颗子弹应该就打不中她,而是会穿过我的脑壳,把我
的头打成一个碎掉的西瓜。
我的心里忽然一热也一疼,学院里,我们在任课老师的安排下相互折磨是常
事,甚至变成了本能,但是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同学或是带人受苦却是要受惩罚的。
很简单,帝国的女性非人,而是财产,财产自然没有处置自身或者别的财产
的权力,这是犯罪。
所以时间长了之后,我们这些「财产」自己也习惯了,出于本能地选择不去
帮助,也出于本能地习惯其它「财产」对自己的冷漠。
反正帮助了也没有用,效果只能更坏。
直到今天,先是脱了自己衣服让我遮住奶子和下体的男性曜,然后又是宁可
自己受伤也要保护我的女性彩。
十日和十月,和我以前见过的,完全不一样的人。
明明很虚幻却又很真实。就像这虚无缥缈的倒计时和真实的铁和血。
倪萤学姐,这就是妳的战友吗?妳们都是这样愿意为了彼此牺牲自己吗?
这一切就是真的吧,最好是真的,因为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感觉自己在活
着了。如果在此之前就把自己变成狗粮或者粪便,那也无非是从一种死了的东西
变成另一种死了的东西,譬如从尸体变成腐烂的尸体。
如果连活都没活过,哪有什么精彩和幸福可言?还谈什么适时而死?
09:55:50.
女神的汗腺!去他的倒计时吧!
哪怕只经历过了这5 秒钟,哪怕下一秒就会被这些我之前只在教科书和女子
敬国军征兵宣传视频里看到的炮火轰成肉酱也好,我也希望这一切是真实的。
要想死去,必须先活过才可以。
在如织的弹雨里,我把手臂环紧了一些,第一次主动地把身体再向彩的后背
贴紧了些,甚至把脸颊也贴在了她的背上,透过那件被她汗水浸透的战术背心传
来的有力的肌肉触感和血汗的气味让我觉得很真实也很贴心。
虽然我没办法做什么,那些根据杰西卡所说代表着魔女非凡能力的所谓欢愉
之发此刻酒和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但哪怕就作为一个普通女人,贴在这个女人
背上给她一点力量,和她一起经历这些恐怖的炮火也好。
我不知道彩有没有害怕,但那些仿佛火雨一般向我们袭来的炮火着实令我战
栗,不单是因为炮火本身,还有在我眼前渐渐清晰的,不停射出那些炮火的那个
造物。
那是一尊铁塔似的,足足将近三米高的黑色巨大人形机甲,它的肩头是两门
巨大的火炮,双手手臂上是两挺喷吐火舌的冲锋枪,而他胸口的位置则喷绘着一
颗血红色的巨大九芒星。
那是黑骑士,号称帝国最强的外装式机甲,强大的科技造物。
但是,远不仅是如此,这个九芒星的喷绘表明了这是十八尊铁血黑骑士里最
强大的一具,据说是在教会的帮助下内嵌了一名被俘获的旧世军的女将军物化后
的战斗本能而制成的,叫做‘铁血使徒’,而驾驭它的则是号称帝国最强斗士的
四阶觉醒强者,「大宗师」石拔星,那个唯一可以和这具机甲的同步率达到100%
的战斗天才。
我还记得今天毕业招考典礼上,这个虽然身体壮硕,但并不像大多数高阶觉
醒者一样有着硕大可怕的巨大阴茎的男人曾经和女权革命家南宫千羽一起作为嘉
宾出现在我们的校长阿苏斯先生身边来着。
嗯,他虽然不高大,但是身体比阿苏斯校长顺眼多了。
彩用了右手的两条腕足把我缚在她的背后,空着的左手的五条腕足中间不时
喷出一股墨黑的气体,我们借助那气体反推力不停变换方向,每次成功躲过流弹,
彩的喉咙里都会发出一声兴奋的马嘶,而我也开始放开嗓子尖叫。
这样经历了不知多少次后,她那双穿着军靴的脚终于重新踏在大地上,落地
的位置是那个巨大的黑色机器人身前不过十米的位置,而她肩上已经不知何时多
了一支乌黑的RPG 单兵火箭筒。
「潘,胸会痛一下,忍着点!」这女人磨了磨牙齿,凶相毕露地笑了一下,
就毫不犹豫地发射。
「轰!」
她的身体被火箭炮强大的后座力往后推,肌肉紧实的背一下子向后挤在了我
的乳房上。果然很疼,我哎呀了一声,但接着就笑起来,而彩也跟着我哈哈大笑。
——学姐也有过这样的战斗吗?和她的同志们一起?
——这果然是很开心的事情,在学院里从来没有过。
在我思维再度发散时,巨大的铁血使徒机甲拼命向后倒飞,但显然只能把它
被击毁的命运延缓几秒钟而已。
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我错了。
可火箭弹击中那具钢铁机器的巨大爆炸并没有如期出现,取而代之地是石拔
星那道洪亮威严带着金属声的男性声音:「执政官律令:帝国疆域之内,禁止女
人使用武器!」
随着这个声音,那枚几乎已经撞击到机甲表面的火箭弹,连同彩肩头的单兵
火箭筒,她刚刚拔出来的手枪,以及她斜挎的子弹袋就都凭空消失了。
凡在帝国境内,任何人都不能违背律令执政官贾帕迪。马斯塔已经在刻画在
通天塔的律令金书上,昭告天下的律令。
我想起了教科书上的话,而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妈的,臭不要脸!」彩愤怒地吼了一声,捏了捏拳头,但终究没有冲上去。
在三米多高全副武装的铁血使徒机甲面前,赤手空拳,只有它一半高的彩当
然全无胜算,更何况它手里黑沉沉的枪口已经瞄准了彩的前额。更何况,按照我
所知的,那个男人即便从机甲中出来,赤手空拳,也是曾经正面硬刚并屠灭过旧
世军整整一个特种兵加强排的存在。
彩虽然很强壮,但她显然知道面对这位大宗师,如果不是向刚刚一样用火箭
弹奇袭,她一点胜算也没有。但她也没有屈服,用身体挡着我,就那么直起脖子
迎着铁血使徒的枪口,双眼圆睁仿佛要把眼珠瞪爆,被战术背心紧紧包裹却仍显
丰满的胸口剧烈起伏,喉咙之中传出咻咻的马嘶。
除了这马嘶声之外,四周一霎时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一切都仿佛静止,似乎连周边的空气都变得凝滞,只有我视线里的倒计时依
然继续。
9:50,9:40,9:20,9:05……
在倒计时即将进入八分钟时,石拔星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口了。
「我说,大奶子娘们,少一脸不服不忿的样子,军人都知道,炮火覆盖的地
方即为疆域,所以女人永远不可能在铁血使徒面前拿起任何武器,无论如何取巧
也不行。如果你们救世军有本事有尿性,就让你们的老爷们拉来炮火和老子对轰,
少让小娘们儿们穿上男人的衣服上战场!再说,女人这么穿衣服,把该露的好地
方都遮住,简直是暴……啊对……暴殄天物!……妳们两个,马上露出妳们的奶
子和屄,乖乖跟老子回集中营,别耽误老子吃饭!」那个属于石拔星的男声继续
用桃源语说,但是这种唠唠叨叨的语气让刚才的威严感完全消失了,一点所谓
「大宗师」的气度都没有,「老子给你们十秒钟,如果不识时务,就让你们看看
什么叫高射速不影响精确度!十,九,八……」
8:26,8:25,8:24……
虽然我不想看,但那个挥之不去的倒计时依旧顽固地在我眼前配合着石拔星
的倒数。而与此同时,铁血使徒机甲胸口血色九芒星上的十八颗小金星同时亮起
来,而两只硕大的黑铁翅膀也在背后张开。
每一片羽芒的尖端都是一眼黑森森的枪口,那些枪口迅速伸展,调转,全部
瞄准了我和彩。
这让我知道石拔星的倒数不是虚张声势,那所谓高射速不影响精确度也是。
那些枪口如果一起发射的话,的确不用担心是否射得精确,我和彩无疑会在
几秒之内被打成同一堆肉泥,当然,在彩的遮挡下我可能会晚死一会。
而身为救世军的彩,显然是不会甘心在男人面前露出奶子的吧,虽然我还不
了解她,但我能想得到这对她来讲应该是件相当屈辱的事情。
如果那样的话,我该怎么做呢?如果我脱了衣服站到彩对面,会不会能多活
一会?
比如活过剩下的八分多钟?然后呢?
彩又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我?
七,六,五……
8:23,8:22,8:21……
我想着,不知哪来的勇气,从彩的身后走出来,和这个高了我足有一个半头
的马尾辫女人并肩而立,同时用两只手把身上来自喂的那件衬衣柆紧了些,把领
口的扣子也扣上了。
我的浑身都在发抖,耳朵里仿佛听到了机括转动的声音,那些枪口让我真的
有点害怕,但我告诉自己,这和会把我绞成狗粮的粉碎机没什么两样。
我伸手想去拉一拉彩的手,但她把我的手甩开了。
四,三,二……
8:20,8:19,8:18……
「想看就给你看,多大点事儿?别拿那些无聊的帝国律令当借口!是男人就
睁大眼睛看着!喂!」
出乎我意料的,彩忽然大喊了一声,随即抬手就把自己的战术背心撩到了锁
骨位置。
两只小麦色的高挺的奶子波地弹跳出来,只是乳晕和乳头的位置似乎经历过
严重的烧伤,以至于那两处的血肉已经在高温下融合在一起变成了两个棕褐色的
圆形恐怖伤疤。
彩朝着石拔星挺起胸,乳房顶端的恐怖伤疤仿佛她另外一双远征的眼睛一样。
在神学课上讲过,那些作为教廷的母马,在有资格拉着马车行走在焙克兰德
广场上之前,除了要截掉双臂,钉上马蹄之外,还要在乳头上烙上两个刻着教廷
纹章的,拴着铜铃的小小铜罩。
那两个铜罩子会终生和母马的乳肉融为一体,当然,这会把她们的乳头和乳
晕烫毁掉,变成罩子下面一团焦臭的腐肉……
天知道彩后来又受了多少苦才把它们从双乳上取下来,或许她是直接用刀割
或者剜,甚至直接用撕的。
石拔星没有再倒数,铁血使徒机甲眼睛部位的红灯快速地闪烁,我甚至听到
了他透过机甲传来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操,这么好的大奶子竟然烙平了乳头……教廷真他妈的暴殄天物!也不知
阿苏斯那家伙的技术能不能……咳咳!」倒计时走到7 :35的时候,石拔星终于
回过神来,嘟囔着咒骂了一句,然后仿佛终于看见了旁边被衬衣包裹得严严实实
的我,清了清塞子,抬了抬枪口指了指我,并没有因为我在他倒数结束时没有像
彩一样把奶子露出来,「我说,那个紫头发的妞,妳快点也……」
他的话没说完就顿住了,那具黑骑士装甲「铁血使徒」的黑铁色头颅也随之
稍微扬了扬,似乎是被迫把目光从神无月彩那对兀自在弹动的豪乳上移开,看向
她背后的某个位置。
我忍不住也转头看过去。
在彩身后三十来米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放置了一颗尖头向上的硕大银色弹
头,上面绘着一个黄黑相间的可怕标志和596 三个数字,而一个金发蓝瞳肤色有
些晦暗的中年大个子男人正站在它旁边,满脸不服气的样子。
他的裤子褪到脚踝处,仿佛给自己戴上了一副脚镣似的。胯下那根硕大的变
异阳具朝天挺着。那根东西显得比我今天经历的那三头猪形劣化人的还要大,顶
端膨大的肉伞让它看起来好像一株巨大的蘑菇。
那是我们的校长阿苏斯。盖乌斯,帝国的科技大臣,三阶巅峰的觉醒者!
此刻,他的手握在蘑菇的肉伞底部,粗鲁地上上下下撸动那一叠皱褶的包皮,
喉咙里发乎呼呼嗬嗬的声音。这个诡异的场面让包括石拔星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
1 分15秒之后,在他数百次的不懈撸动下,那肉蘑菇的尖端终于开始朝天喷出一
股股浓稠白浊的精液来。
阿苏斯校长在射精,可他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女人!
这怎么可能?这些精液竟然是校长自己用手搞出来的?
要知道平常时,给阿苏斯校长这样的大人物弄出精液然后舔干净这些事都是
值日女生中的优秀代表才有机会做的事情。
比如星月玛尤拉,比如韦斯珀热·马普尔,也比如苏。
「你的比我的大又怎么样?你的比我的硬又怎么样?它射不出来,哈哈哈…
…」在如同小喷泉般射了足足5 秒多种之后,阿苏斯校长终于如释重负地咧开嘴
笑,同时嘘嘘喘息。
我觉得他射精的量起码有8 毫升,和我上次潮吹课程拿到40分的作业大差不
差。
倒计时6:08:57.
「阿苏斯,你他妈的疯了?快点过来,和我回去!那他妈……是……核弹啊!」石
拔星的声音有点牙酸。
核弹,这也是我在教科书上读过的东西,据说引爆一颗就可以毁灭一个城市。
执政官的一大功绩就是消弭了核威胁,研究出了将这团压在帝国头顶,足以毁灭
整个世界若干次的恐怖阴云转化为维持帝国运行的安全能量的方式。
帝国没有用核弹攻击过救世军,执政官说那些救世军盘踞的地方终归也会归
于帝国,因此不应遭到破坏。同样,救世军也从未掌握过核弹或者相应技术,否
则他们一定会用这种可怕的东西来和帝国一损俱损。
可是这里为什么会有核弹?还有,阿苏斯校长现在究竟在干什么?
「第一局,比大小……第二局,咳咳……比硬度……你都……输了……没我
的大也没我的硬……」一个断断续续的虚弱男声传出来,紧接着,从核弹的背后
露出喂的那张满脸鲜血的脸孔,看样子他貌似受了很严重的伤,仰躺在地上爬不
起来,但却仍然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他指了指自己双腿中间,由于他夸张地把双腿在核弹的边缘岔开,这个姿势
让那枚核弹看起仿佛是挺立在他胯下的巨大阳物似的。
「三局两胜……我看……也没必要……比……第三局了……第三局就算你赢
了……还不行?无关大局的事……反正……现在……我的性能力……比你强了…
…你要……叫我……爸爸……」
「不不不,尺码和硬度虽然重要,但那不过是旧时代在交合中试图取悦女性
的低劣指标。Y 染色体是神圣的,精子才是一切的关键,这三场比赛中射精的比
重至少要占60% 才合理。你的蠢笨家伙是不可能比我射出更多的有效精液的,本
人阿苏斯。盖乌斯是专门强化肉体控制的觉醒者,三阶巅峰,在整个帝国论起性
能力绝对是执政官之下的第一人,即便是大宗师石拔星也比不过我……」阿苏斯
一脸矫情地说着,把粗大的手按在了那颗核弹的某个类似起爆装置的位置上,开
始颤颤巍巍地输入类似密码的东西,「真没听说过什么样子的阳具是需要输入密
码才能射精的。」
「卧槽阿苏斯你发什么疯,那哪里是什么鸡巴,那是核弹!596 号超大当量
核弹!你他妈的……一个高级知识分子这个时候跟一颗核弹犯什么矫情,你脑袋
让驴踢了?你自己发疯可别让老子给你陪葬,老子一家子妻儿老小还要吃饭……」
石拔星嘴里破口大骂,但同时,一个红色的光点渐渐从阿苏斯放在核弹的起
爆装置的手上移到了喂的额头上。
那是铁血使徒的瞄准器。
「死人是不会射精的,老子帮你……」
「喂!」我和彩同时大叫,可喂却哈哈大笑起来,「你们看……我是雄性动
物,雄螳螂也是雄性动物,雄螳螂的阳具死的时候会最激烈的射精,所以……」
他指了指他双腿间的核弹「阳具」。
——所以如果喂被杀死的话这颗核弹就会爆炸?
我的头脑恍惚了一下,忽然十分坚信这个显然非常古怪的想法。当然,产生
这个想法的不只是我,因为铁血使徒已经在石拔星的控制下急速地把枪口抬高,
而阿苏斯嘴里则说着「不许干涉我们的比赛,要让他在正常情况下射精,濒死的
超量射精不算数」之类的话。
神无月彩也在喃喃自语,只不过内容是「射啊,射吧,射啊。」
她的眼神充满了期待,好像恨不得喂的脑袋能马上被石拔星打爆,然后这颗
核弹就会起爆,把她和在场所有人,以及方圆一百公里的土地一起化作蒸腾的蘑
菇云一样。
这种思维混乱直到石拔星难以自控地朝天打出本来要打碎喂的头颅的那一枪
才停止。
「这种思维控制能力……这是……演绎法……你小子……不是……您……您
是……?」清醒过来的石拔星有点结巴,「您……也……疯了吗?竟然和这帮旧
世军混在一起?」
「对啊,我是神经病,经过帝国精神病院认证的。」躺在地上的喂一脸认真
地说,然后朝着阿苏斯努了努嘴,「还有,这颗氢弹的起爆密码一共是十八位,
这家伙已经按了七下。」
倒计时1:05:50.
阿苏斯已经回到了核弹旁边,输入密码的手颤巍巍的,动作很慢,但一直没有
停下。
「你不可能射得比我多,我是阿苏斯,三阶觉醒者,帝国大科学家阿苏斯,
性能力在帝国仅次于执政官的……这是属于我的荣誉,我的……」
第八位。
倒计时00:54:50.
我感觉那些遮住我乳房和下体的衣服已经都湿透了,我看了看彩,发现这个
高个子女人也在微微颤抖,甚至把眼睛闭上了。
第九位。
倒计时00:54:29. 「卧槽……疯了,都疯了,全他妈疯了……」石拔星低
低念叨了,他的铁血使徒装甲开始焦躁地原地转圈。
第十位,第十一位,第十二位。
倒计时00:38:38. 「提示,晚餐时间即将开始,十分钟内回到前进基地,
否则,将无法赶上限量供应的谷饲牛肉,只能食用普通食材配给。目前全速返回
的时间需要九分二十八秒,是否立即返航?」
一个充满违和合成感的冰冷女人声音忽然从机甲里发出,而石拔星显然如释
重负地松了口气。
第十三位,第十四位。
倒计时00:12:03.
「全帝国都知道,哪怕是执政官本尊也不能碍着老子吃饭!」他大吼,「老子
不管了,铁蜘蛛,返程!」
在他的吼声里,铁血使徒机甲凌空而起,在空中迅速地分解变形。不过两秒
钟的时间,再次落地的时候,那具机甲已经变成一架铁黑色的巨大摩托车,而骑
在摩托上的则是一个身着背后有着八条类似蜘蛛长腿,胸前依然印着血色九芒星
的墨黑人形,前凸后翘,仿佛一个干练的女人。
第十五位,第十六位,第十七位。
倒计时00:01:50。
粗大的排气管里喷出了淡蓝色的火焰,巨大的黑色摩托绝尘而去,在荒野里扬起、
了一阵烟尘。
我回过头,看到了表情歇斯底里的校长伸长手指输入了最后一位密码。
倒计时00:00:07. ——苏,我要结束了。
——杰西卡,谢谢妳,虽然不能走下去,但我起码知道什么是真正活着了,
即便这样死去,也比直接变成狗粮要好。
——如果可以的话……不过,没所谓了。
我把眼睛闭上,轻轻吁了口气,听着耳边传来的「哔」地尖锐一声,忽然觉
得无比轻松。
倒计时00:00:00.
6、碎镜
「潘塔蒂娅,我最最充满魅力的,色欲至圣的无所不在的主人,独属于您的
最最最忠实的可信的谨守规则的守知者,镜灵。杰西卡在此向您诚挚祝贺您通过
了考验,您即将获得来自魔女传承的馈赠。」
杰西卡的声音响在我脑子里,空灵如山泉,也如十分钟之前那次自我介绍一
样罗嗦浮夸。但我却有些呆滞,愣愣地看着身处的那个巨大泡泡。那些所谓的欢
愉之发已经重新钻出了我的毛孔,仿佛一件纱衣把重新变为赤裸的我包裹着。
「杰西卡,这里是哪?刚刚那十分钟里的一切是真实的吗?」我木然地问。
「我无处不在的主人,这里是魔女的心灵领域,我把它叫做镜中世界。水月
镜花,梦幻泡影,其实一切感知,不管是臆想还是外界事物的投影,最终都映照
在‘心灵’这面镜子上。刚刚您和萌萌花的交流,实际上是两个人心灵领域的重
叠,或者说意识和感知的重叠。」杰西卡详尽地解说着,「对刚刚那十分钟,主
人,您的情绪有点奇怪,大家能够逃出生天应该如释重负才对,不是吗?」杰西
卡的语言并不是桃源语或者乌托语,但是我很清楚地明白她话里表达的对应桃源
语的两个成语的意思,「难道您希望那一切是真的吗?哪怕阿苏斯引爆了那颗核
弹,让所有的一切,包括您自己在内,都灰飞烟灭了?」
「嗯,刚刚我真正活了十分钟,所以我不希望那是虚幻的。」我说,心里稍
微安定了一点点——我最害怕的事情其实是那一切是真实的,但核弹引爆了,而
只有我活了下来并被杰西卡拉回了这个世界。
对我来讲,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好在杰西卡刚刚给出选项里显然没有那种
情况。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谢谢您,我充满魅力的无处不在的主人……对了,
您喜欢我对您的这个称呼吗?」杰西卡答非所问。
「请不要叫我主人,这让我不舒服,不管是不是魔女,我都只是个落榜生,
叫我潘塔蒂娅,或者潘。比起有个下属,我更希望能有个朋友。现在可以告诉我
了吗?刚刚那些是否只是考验,还是真实发生的?」
「看来妳和萌萌花在这方面差不多,至于刚刚那些事情嘛……」杰西卡的语
气里原本那点造作的尊重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在拉了个长音之后,轻描淡写
地说,「处处幻梦,何必认真。」
「幻梦……吗?」我重复,有点怅然若失。
「对啊,说不定妳在野草学院的这些年也是。」杰西卡笑起来,「我说过了,
所谓感觉,其实无非都是‘心灵’这面镜子上浮现出的影像罢了,至于是不是真
实的,要看妳怎么定义真实这个词,然后按照妳对于真实的定义去衡量。妳的所
有感知器官,眼睛耳朵经验甚至想象力都会欺骗你,当然数学不会,因为我知道
妳是差等生,对于妳来说,数学不会就是不会,不会就是不会,哈哈哈……」
她前半段话虚无缥缈,语焉不详,而说到后面居然自得其乐地被自己的烂梗
逗得笑起来。
我却没有笑,脑子被她说得有点乱,那些从我周身毛孔延展出的欢愉之发在
我周身不安地簌簌而动。
就这样过了好半天,我脑子里杰西卡欢快的笑声渐渐停止,可能她自己笑得
太多又没得到我的回应,觉得有些无聊了。
最终那笑声在她一句类似「无趣」的咒骂里停止了,然后她有些赌气地问我,
「喂,潘,妳在想什么?」
「在想妳的话。或许,这一切,那十分钟的考验,倪萤,父爱如山,我在学
院的日子,连同妳对我所说一切,或许都是不真实的,只不过是我心灵里的幻想
而已。那么,所谓巅峰也就不存在了。反正处处幻梦,何必认真。」我说着,摸
了摸纹在胸前我五芒星魔法阵,那个倒置的五芒星似乎感应到了似的浮现在了我
面前,开始有如呼吸般光芒起伏,「如果那样的话,或许这会让我回到现实里,
只是我不知道这个现实是哪里。总之我记得我们说好了,我是有这个权利时……」
我走向那个五芒星,闻见了里面来自紫草的清香,一些和五芒星靠得很近的
欢愉之发探入了魔法阵,瞬间就化为乌有。
「潘,请等等,潘塔蒂娅,我的朋友,」杰西卡的语气稍显急促,「妳当然
有这个权力,但至少妳应该看看妳可以接受的馈赠,这或许可以有助于增强妳的
能力,让妳看到一些你想看到的事情,毕竟我们现在还身处在这个世界里不是吗?」
我没说话,只是朝那个倒置五芒星伸出了一根手指,想看看我的手指是不是
也会如那些欢愉之发一样消失在里面,变成紫草地的肥料。
「还有,刚刚妳回答了我的一个问题,所以按照契约,我可以满足妳的一个
愿望。」杰西卡似乎真的被我打败了一样一股脑地把这些信息投射在了我脑子里,
并且让我清楚地感觉到了她急切甚至求恳的情绪。
「处处幻梦,何必认真。」我只是这样回复她,「我蛮喜欢妳这句话的。」
「即便是镜子里的投影或者幻象也有来源,并非是无缘无故,哪怕梦境也是。
尼采不是也说过,有了空洞就会引来风,有了阴穴就会插入阳具,就如同有结果
必能导出原因……至少先看看这个吧,这是萌萌花留下的,我想她也希望妳看到
这些……」杰西卡继续传递着她的恳求,而我眼前却出现了另一个泡泡。这个泡
泡越涨越大,表面的七彩光晕扭曲,渐渐形成了一幅场景,「萌萌花制造这场地
震不只是为了杀掉南宫千羽,更是为了保护妳,那些看过妳那时候样子的人都不
能活下去。」
「抱歉,杰西卡,我不明白。」我终于问,可杰西卡不再说话,我的视野里
也只剩下了那个泡泡表面流转的影像。
梦幻泡影。
……
礼堂的讲台上,一身正装的干练美女正在台下男女观众的注视下慷慨陈词,
却丝毫没有注意到阴影里潜伏的那个梳着马尾辫,穿战术背心,迷彩短裤和高统
军靴的高个子女子正用手中的狙击枪瞄准她额头正中的蓝紫色饰品。
……
观众席的前排中央处,一头金发的高大正装男子正享受着两个女人对他那条
引以为傲的巨大阳具的服侍,却被一个身边挤过来的青年男子拍了拍肩头。他的
表情开始有点防备,但随着对方对他耳语几句之后,表情就一下子放松,似乎一
下子和对方变成了异父异母的亲生兄弟,踢开那两个女子,就起身跟着他走出去。
……
剧场里面的女性听众中,有少数初次聆听者被演讲的内容打动,或默默点头
或开始流泪或浑身颤抖或挥舞拳头,甚至咬紧牙关开始闪避来自男性的猥亵和挑
逗,而更多地则或投入或麻木地服务于身边的男性,如一头头羊羔或一条条母犬,
任由他们揉捏肏干、扼喉抽臀,乃至活生生咬下乳头,剖开肚腹或者割开喉咙;
而所有男性听众,无论身体做着何等动作,眼睛都色迷迷地盯着台上的演讲者,
其中更有一部分紧紧捏着花了上千金杰帕才竞拍得到的能与台上女子在演讲之后
进行仅限三十位小范围交流的入场券,嘴里还叨咕着「公众性奴」,「剥皮母狗」
等桃源语或者乌托语单词。
……
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一辆军用吉普此刻正安静停于不远处的停车场,而只
需要一条遥控指令,藏于其后尾箱中的那颗银色弹头就会把这所足有一个小城市
大小的学院以及里面所有的污秽,包括以它为中心的一个更大半径内的所有一切
通通蒸发气化。
……
这些景象绝不是某一个人的视角可以看见的,而其中那些信息更不是通过眼
见就可以了解的,但它们就那么呈现在我眼前的这个泡泡上面,也呈现在我脑海
里。
然后,我看到了倪萤学姐,那在演讲者身边不远处的那个身材高挑,黑上衣
黑皮裤长靴子的女子,她此刻正四肢着地跪伏在大厅一角。她的黑头发如小瀑布
一般零落披散,屁股高高翘起,承受着身后男人的粗暴肏干,一下下撞击令她向
地面垂下的双乳前后摇荡。她那件只遮住脖子,锁骨和双臂的白上衣还在,但是
黑皮裤已经被撕扯得条条破碎,更反衬出她双腿的修长。她身体裸露的部分已经
有了条条鞭痕,也不乏刀割火烫的痕迹。但她那张好看却拒人千里的扑克脸依旧
平平淡淡地没有什么表情,甚至右眼上那枚水晶磨制的单片眼镜也依然如故。
只是她那条颇有机械造物感的右大腿上,几点电路的节点亮起荧光,勾勒成
一个抽象的独角兽星座图案,似乎代表了她缺乏表情的面孔下情绪的一点波澜。
泡泡上的图像随即开始聚焦在她脸上,进而逐渐放大,直到被她那片单片眼
镜和其后透出的那个黑色瞳孔充满为止——这画面是如此清晰,以至于我可以清
楚看到那只瞳孔仿佛被什么景象惊到一样倏然急速缩小。
当然,我随之就看到了那只瞳孔中看到的东西——那个披着紫色长头发,被
三头猪形劣化人同时肏干的身材略显单薄的女生。
当然,那是我自己。
这个时候,被三座肉山碾压的我眼睛已经翻白,完全失去了光彩,而肉体已
经逐渐开始残破崩坏。在我的躯干部位,从胸到腹正古怪地隆起来。那是那三根
变异的硕大阳具通过我的食道,肠道和阴道同时撑开我身体的结果。很快我的九
窍都开始出血了,从鼻腔里喷出的血甚至夹杂了一些带着气泡的内脏碎片。
这场景很骇人,但却并不值得诧异,毕竟接受这个挑战的女生大多是这个下
场,而比起帝国里的大多数女人,能接受这样短短两小时虐待就死去可以被归类
为相对痛快的结局了。
真正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我的头发,那些或被血和汗黏在我的脸上身上,
或随着那三头畜生的肏干或垂荡或飘舞的紫色头发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
着也变粗着,并且开始如有生命一般蠕蠕而动,如蛇般一点点攀上了那三头猪形
劣化人的身体。然后,这些原本紫色的头发从尾端开始逐步变成红黑色,然后一
点点向上渲染直到连接着我头皮的发根,那场景仿佛像是在从那三个畜生身上吸
取生命精华一样。
在那些粗黑的头发内部,是无数更为纤细地,扭成一股一股的紫水晶般透明
的毛发发丝。
那是欢愉之发,属于魔女的欢愉之发,此时此刻,那些红黑色的东西就顺着
它们回流回我的体内。
我的肉体随之开始一点点恢复生机,飞溅出来的点点血肉如有生命般一点点
蠕动着爬回我的躯体,然后融入其中,被三条阳具隆起的胸腹重新变得窈窕而紧
致,随着呼吸地逐步恢复开始有力地收缩舒张。我体内的那三条来自猪形劣化人
的肉棒仿佛被压缩了一般,由主动地狂暴抽插逐渐变成了随着我呼吸节奏的被动
抽送,而那三头畜生的六只小眼睛里面竟然出现了人类才会有的恐慌神情。它们
的屁股开始抽动,四蹄开始发力,喉咙开始嘶鸣,筋肉开始紧绷鼓胀。
当然,在那个气氛——或者其实更多的是色欲——热火朝天的演讲现场,这
点小小的细节是很难被人发现的。哪怕是被看到了,也最多会以为是那三头畜生
在狂暴奸淫中获得了极乐,甚至已经兴奋地开始拱耸啃咬那个可怜的落选生。
可作为旁观者的我却清楚地知道,它们实际上是在拼尽全力想要逃离,因为
它们的生命精华正在随着这种完全不能自控地抽送一点点灌入这个女性的体内。
确切地说,它们是在被吸取和榨干,而它们中间的那个原本可以说是牺牲的女性
——我——此刻却显得越发生机勃勃了。
她的双手开始摩梭自己的变得更为鼓胀丰腴的奶子,她的长腿缠住了身上那
头已经开始变瘦,甚至显出了类似人类肌肉的猪形劣化人的身体并且越箍越紧,
她的喉咙滚动,两片嘴唇开始更为主动地甚至陶醉地吸吮嘴里的阳具,她翕张的
鼻孔和起伏的胸膛里发出了满足而陶醉的长声呻吟。她的眉毛开始似嗔还喜地蹙
起又展开,展开又蹙起,她的肌肤开始变得愈发细腻,并且一点点泛起充满淫靡
的红潮,她的淫水开始随着阴道里鸡巴的抽动飞溅,而后逐渐泛滥。她的面孔,
她的整个肉体都变得红润娇媚,生机勃勃,美艳得让我觉得越来越陌生。
——这个女人真的是野草女子学院的差等生潘塔蒂娅?
——真的是那个对什么都无所为,希望自己可以变回到紫草地上的肥料,在
草地和山羊体内循环的女学生?
——那……真的是……我吗?
我的脑子里忽然涌起了这个想法。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她」原本翻白
的眼睛的双瞳一下子亮起来,变得既幽深如墨又五色斑斓。
而她的双唇也开始翕动。
「魔女。」
一个单词在我脑子里响起,我不知道这个声音是我自己的还是杰西卡的,抑
或是喜欢自称萌萌花的倪萤学姐的。而在这一刹那,作为旁观者的那个我体内的
那些曾经属于倪萤的物质也似乎在这一刹那同时再次活化开来,开始游走于我的
四肢百骸。魔法阵变回成了我胸口的纹身,而周身飘荡的那些欢愉之发也开始更
为激烈甚至狂暴地簌簌而动。
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些近乎疯狂的呓语。
「欢愉,灾难,痛苦,绝望……欢愉,灾难,痛苦,绝望…………欢愉,灾
难,痛苦,绝望……欢愉,灾难,痛苦,绝望……」
随之而来的还有大量的信息。
——我是魔女,倪萤也是,但这个世界上永远只能有一个觉醒的魔女,新的
觉醒,老的就死去。
——魔女死去的时候,非凡特性会从身体里析出,如果这些特性被下一位魔
女吞噬吸收并成功消化,她将获得前者已经达到的能力和部分记忆,而反之,后
者则将发疯失控。当然,魔女也可以主动剥离自己分非凡特性传承给下一代。
——和帝国的觉醒者类似,魔女也有四个位阶,分别叫做欢愉,灾难,痛苦
和绝望,至于第四位阶以上是什么,是否有第五个位阶,暂时没人知道。
——土萌芙罗拉,也就是野草女子学院落选生倪萤,在父爱如山的考验前两
年觉醒,成为了「欢愉」,因此才没有在仪式中死去,因而虽然失去了部分身体,
但终于活下来成为了女权革命家南宫千羽的助理,主要工作是作为标志,或者
「代替」南宫千羽接受她因为对帝国的反对言论依法要承受的处罚,也就是接受
无休无止的性虐。虽然很苦,但她曾经以为这是崇高的工作。但她后来才知道,
所谓南宫千羽的女权革命只不过帝国大多数男性都知道的半公开骗局,而这个早
就接受过彻底身体改造的女人只不过是帝国收集反对者信息的工具,对公民进行
另一角度洗脑的手段和帝国男性人人可以使用的公共的国母级别性奴而已。
——这让她想要报复,她不知道在她觉醒的同一天死去的上一任魔女是谁,
也就没法获取其非凡特性,因此只能靠着自身的欢愉能力,通过不停的性交,接
受淫虐,一点点吸收能量,渐渐成长,虽然终于提升到「灾难」级别,得到了可
以制造小范围自然灾害的能力,但大概由于她起点不高,始终没办法再进一步。
所以她选择成为了「监察者」。
——在魔女教派的历史上,所谓监察者是指那些已经觉醒却无法向上突破位
阶的魔女自愿放弃晋升机会,变成承接非凡特性并过渡的容器。她们的使命就是
寻找并选定继任魔女,把自己身体里的特性给出。作为监察者,她们可以充分发
挥显有为救的能力,同时会掌握特殊的,可以帮助继任者更为顺利吞噬吸收甚至
消化非凡特性的仪式。这个仪式的核心就是监察者曜和她选定的继承者进行女人
和女人的性交,如果两人都在这个过程中获得了极致欢愉,达到了灵肉合一,仪
式就算成功。这个仪式的名称叫做爱。
——也是在这个过程里,她机缘巧合地加入救世军,化名土萌芙罗拉,成为
了一名潜伏者,并逐步找到了一些可以生死相托的同伴,成为了十月十日特种小
队的队长萌萌花。她的队友一共有四位,副队长神无月彩,外号叫做喂的觉醒者
阿曜以及其它两个队员。
——这次彩她们的目的有三个:第一,获取一枚从旧世界遗留的,威力足以
毁灭整个焙克兰德的核弹头;第二,清除南宫千羽并撤底摧毁她前额的数据接收
存储器;第三,绑架野草女子大学校长阿苏斯,获取有关他关于男性觉醒的最新
研究成果后予以抹杀。
——当她发现我在「父爱如山」中开始了魔女血脉的觉醒过程,并且显示出
了远胜于她的潜力时,她几乎没有犹豫,就把手伸向了自己早已湿透的阴道口,
然后把手指上粘稠浓密的爱液涂在了她的单片眼镜上。
——这是魔女主动要求杰西卡给予帮助的召唤仪式,而魔女的爱液也是杰西
卡的能量来源。
……
这些信息,记忆混在接连不断的呓语里,震得我的大脑隆隆作响,头皮又开
始如针扎一样疼痛,和这些相比,从那个泡泡里传出的人们的恐慌惊叫简直只是
一些苍蝇振翅的嗡嗡声而已。所有的这一切混杂在一起,瞬间撑爆了我大脑。我
感觉我的意识如同我眼前看到的那个礼堂一起开始崩碎垮塌。
天昏地暗,天旋地转,天摇地动,天塌地陷,天崩地裂。
这些景象和我的脑子都是如此混乱,以至于随后我只看见了一些支离破碎的
画面:——高个子梳马尾的神无月彩满脸不甘地第一时间离开了刚刚摇动的礼堂,
见到了已经把阿苏斯校长塞入吉普车后备箱的喂。
——而礼堂里的那些男男女女,有的甚至身体尚自出于交合状态,便被垮塌
的房顶掩埋,或者被突出的钢筋刺穿,或者大地裂开的鸿沟吞没,无人逃脱。
——满头粗黑长发无风自动的我全身赤裸地悬浮在半空,双眼深若幽潭,那
三头巨大的猪形劣化人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三张干瘪的皮肤,蝉蜕般落在舞台上。
而无数还没有完全死去,在各处呻吟抽搐的肉体之中,五颜六色的生命之原不绝
地从我的眼睛,鼻孔,嘴巴,耳朵,肚脐,小穴,肛门乃至我每一根头发的发梢
涌进我的身体。
——南宫千羽被从天而降的横梁压住了一只脚,但却始终不要命地向外爬,
她的脚踝部分随着她的爬动开始变得越来越细,像一条被逐渐脱下的丝袜,仿佛
里面的肌肉骨骼都被撕裂了而只有皮肤还完好一样。她的表情因为痛苦变得狰狞,
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把手绕到背后做了了拉开拉链的动作。然后,这个表面上
的女权革命家,实际上最忠诚于帝国的女犬的那没有皮肤的肉体就开始从那层已
经开裂的赤裸的人造皮肤里爬出来,流淌着润滑剂和大量的精液,那肉体上面,
乳房也好小腹也好四肢也好后脑也好,都遍布着被改造出的供人群交淫乐时同时
抽插的人造淫穴,甚至连她的五官也是。她的生命能量仿佛一股淡淡的稀薄的黑
气,正从那些孔涌出来,如丝丝黑线一般向上空飘去,然后也和其它人的一样钻
进我的身体。
最后,是倪萤。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赤裸了,而她的那头小瀑布般的黑发也和我的头
发一样变得粗长飘动,她紧紧咬着牙关,正把无数乳白色的精华从她的九窍和每
根发梢每个毛孔中挤压出来,凝结成有如实质的欢愉之发,逼迫它们和我的每个
窍穴每个发梢相接,然后强行灌入进去。这次我似乎相当抗拒,但片刻之后,当
那些乳白色的精华汇入我的心脏位置时,我一下子便昏迷并从半空跌落。
与此同时,倪萤右眼上的单片眼镜自行脱离,投入到我胸前变成了一个脚上
头下的倒置五芒星纹身,而后那纹身散发出了一层环绕我周身的淡白光晕,如一
层力场防护罩一样包裹住了的身体,并自行投射出了另一个稍显虚幻却表情生动
的倪萤身影,开始带着我迎着坠落如雨的砖石瓦砾走出礼堂。而她的本体却变得
比往常更加冷漠,乌黑的长头发已经变得雪白并且开始脱落,却仍然咬着牙艰难
地爬到了已经快要挪出礼堂的,几乎不成人样的南宫千羽前面,头碰头地死死抵
住了她向前爬行的动作,然后伸出仅剩的那只机械手,开始艰难地去抠南宫千羽
额前的闪亮额饰。
已经形如鬼魅的南宫千羽发出了绝望地尖叫,双手的指甲在倪萤身上扯下了
一条条皮肉,但倪萤却浑然不觉,只是一脸冰冷地继续抠挖,直至南宫千羽额前
的那个晶体状的,用以接收帝国经由智脑发送的控制指令并将那些真正打算反抗
帝国政权的女性听众的信息予以记录并定期上传给帝国源脑的信号收发器完全离
体,并扯出了后面那根长长的连接着这个所谓女权革命家大脑的连接线。
这显然触动了南宫千羽体内的某个开关,这条连接线在被扯出的同时就开始
迸发出无数扭曲银亮的电蛇,一瞬间让这两个女人的身体都开始抽搐着变得焦黑。
倪萤仿佛一下子完全失去了力量,甚至几乎没办法再握住那个收发器,而活尸般
的南宫千羽却似乎藉此获得了一点生机,开始用头顶着倪萤的身体向外爬,一点
点将倪萤的身体向外推。
但就在这时,而已经把恢复如常的我交给门口的战友的倪萤虚影已经义无反
顾地转身再次走入,毫不犹豫地融合在了即将被南宫千羽顶出地震范围的那个倪
萤身上,与她合二唯一。这一点点的补充让她恢复了一点力量,终于一把扯断了
那个接收存储器和南宫千羽大脑的连接线,然后一下子把它捏成了粉末。
然后她嘴角勾起,给了濒死的不成人形的剥皮母狗南宫千羽一个轻蔑的微笑,
那笑容如此灿烂,颠倒众生,仿佛让这活地狱般的地震现场一下子百花盛放。
然后,天地崩碎。这个摇摇欲坠的礼堂也在新一次更强烈的地震里完全崩塌,
把里面的一切,无论是干净的还是肮脏的东西化作同样的一大滩血腥肉泥,永远
埋葬了。
……
「杰西卡,萌萌花其实还有另一个选择的,对吗?」好半天后,再次睁开眼
睛的我,看着对面泡泡中映出的黑发飘舞,脸含春意,眼如深潭的女人,比之前
略略丰腴的胸前,那个脚下头上的倒置五芒星纹身正闪着妖异的光。
我知道这是我现在的样子,在那一瞬间,我忽然泪流满面。
「是的,那时我告诉萌萌花,我可以通过干扰你的觉醒从而杀死妳,这样萌
萌花就可以继续活下去,可是她拒绝了。那家伙说她从妳在父爱如山的表现就看
得出妳有远胜于她的潜力,如果你可以在完全获得了她的特性并以此为起点的话,
说不定真的可以实现她的想要最终完成的那件事。而她从选择成为监察者的那一
天开始,等待的就是妳的出现。」杰西卡略带调侃也略带悲伤地说,「其实我知
道她还有很多愿望没有完成,起码她其实根本不甘心和南宫千羽那样令人恶心的
东西血肉交融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但比起她想做的,一切都不重要,所以,潘,
妳知道……」
「杰西卡,学姐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我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杰西卡想解
释为什么千方百计地阻止我在获取学姐力量之后的自毁冲动,可比起我问出的这
个问题,这个原因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搞清楚现在这个糟糕世界形成的根源,然后不惜一切代价改变它。」杰西
卡传达出郑重的意思,「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不甘心如此,却只能接受命运。萌
萌花和救世军的许多人一样,觉得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人们,特别是女
人们不该这样活着,也不该这样死掉。萌萌花作为魔女,虽然是我的主人,但她
始终把我当作朋友。潘,她选择了妳,所以拜托……」
「所以这不是处处幻梦了?妳没有用这句口头禅安慰过她,让她何必认真吗?」
我打断了杰西卡的话,故意这样问她。
「萌萌花说过,哪怕这个世界是梦,也是一个扭曲的噩梦,能产生这样梦境
的一定也是个极为邪恶的应该被杀死的人,而如果这个世界是镜子里的幻影,那
么这面镜子也一定是残破畸形的,如果能把它拼回到完整的状态,那一切都可能
不一样。多可笑啊,其实我自己不也只是心灵之镜的残破碎片之一,只不过是比
较大的那一片而已。」杰西卡没有因为我的刺激有什么反应,反而有些失落,
「所以我的情绪总是不大稳定喜欢表演,唱歌是五音不全的,总是没办法突破等
价交换的选择,大多数时候完成魔女的愿望是魔女也回答我的问题才可以,还不
得不总是依靠魔女的爱液来补充我的心灵能量,甚至能给予的传承也是有限也有
代价的。潘,妳会不会嘲笑我?会不会认可我这样一个不完美的守知者?我唱歌
是不是真的很难听……」
她一连问了我好几个问题,现在我已经知道这是之前她回答我的问题的代价,
所以只是默默点头算是回答。这似乎给了杰西卡一点力量,在她的所有问题都得
到回答之后,我仿佛听见她在我脑海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给自己鼓足勇气。
「潘,前面很危险,那是萌萌花没有走完的路,因此我也不知道未来妳可能
面对什么……对不起,之前我没有全都告诉妳,许多知识或者信息目前在我这里
是空白的,或许随着妳的晋升和我的补全才会完整,但我自己也没法保证。同样,
虽然理论上妳可以召唤那个自我分解的魔法阵,随时杀死自己,但我也没办法可
以保证妳会不会受制于人,到连这个自毁的魔法阵也无法激活,从而陷入求生不
得求死不能的情况。这样的话……即便是这样……妳也会尽力去试着完成萌萌花
想做的事情……是吧?」
断断续续地传递这些信息的时候,杰西卡似乎始终充满了犹豫,但她终究还
是说完了想说的,然后把想问的也问了出来。
她的话让我短暂地陷入了沉默。
「没关系的,我知道这很难,强迫妳接受这些并不公平,如果妳不想的话…
…」杰西卡絮絮叨叨的,我胸口那个倒置的五芒星纹身没有经我激发就在我面前
展开成为魔法阵。
可我挥了挥手让那个魔法阵散成了光点。
「倪萤是我的前辈,也是我的学姐,而现在她就在我的身体里,我会将她消
化,让她成为我的一部分,连同她想做的事情一起。但同样,我也没法对妳保证
自己能走多远,说不定哪一天我就心血来潮直接跳进那个五角星形状的粉碎机里
去。」
「潘,这……代表妳答应了?」杰西卡似乎有些难以置信,颤抖地向我提出
了这个问题。
「嗯。」我点头。
一瞬间,我眼前一下子变化出无数的彩色镜子碎片,就如同教堂里的马赛克
花窗一样,它们在我眼前伸缩组合变化,变成美得令我目眩的万花筒。
「感谢妳,我伟大的至高的主人,充满魅力和色欲的魔女,无所不在的女性
欲望化身,妳是一,也是万,是开始,也是终结,是阿尔法,也是欧米噶。遵从
妳的意愿,我将做妳永远的坚定的朋友,但至少这一次,请允许我,身体残破能
力有限的守知者杰西卡,以您无比忠诚的契约仆从的身份询问您一句话,您是否
已经准备好接受来自魔女的传承和馈赠?」
她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夸张,但却也史无前例的郑重其事。
所以我也颇为郑重地点了点头。
万花筒崩散开成无数细碎的小小彩色晶片,连同那个包裹我周身的泡泡一起,
仿佛一朵绚烂的烟花,将我的身体完全包裹,然后融进那些在我周身飘荡的欢愉
之发上。
——位阶一:欢愉。「只有体味欢愉才能掌握由其产生的无穷能量。性应该
是令人欢愉的行为,对于参与的各方都是,如果不是,就把它变得是。」尼西卡
瓦毓卡如是说。
——非凡形态,欢愉之发。欢愉之发:从魔女周身毛孔生长出的具有超凡能
力的毛发,长度为一至三米,可以缩回魔女毛孔内在体内隐藏,也可包裹在魔女
躯体的表面或者聚集成某些肉体形态,或者如触手般全部或部分地完全伸展并飘
拂在魔女周身,根据魔女的意识控制显形或者隐藏,选择隐藏时,只有同为魔女
体质的人才能察觉。欢愉之发的发丝可以对对象进行缠绕,勒绞和包裹,发丝的
鳞片组织可以分泌和感知各种信息素,同时,发丝的尖端也生长有蛰刺。欢愉之
发是魔女超凡能力的载体,其长度将随着魔女的能力提高而提高,其形态也将随
着魔女位阶的晋升而进化。
——非凡能力之一:性瘾症。性瘾症,锁定能力,是魔女最基础的能力,基
于体内欢愉之发发根分泌的非凡物质,魔女自身的始终处于性饥渴成瘾状态中,
其性欲、性敏感度及对他人(包括异性及同性)的性吸引力始终处于较高水平,
魔女自身的性技巧将获得加成,羞耻感将无限度降低,这会增加魔女自身的魅力
以及大人对于魔女的好感,也会视对象情况不同增加其对于魔女的占有欲,破坏
欲,嫉妒心,虐待欲甚至杀戮欲。魔女将比一般女性更容易获得性高潮,其肌肉
强度,心肺功能和整体体力,耐久力也将大幅度提高。但同时,魔女也容易因为
过于强烈的性欲的不到满足而丧失神智,或因为持续的淫乐和性高潮导致自身体
力消耗过快而虚脱甚至昏迷,但不会因为过度性交导致虚脱死亡,当然在虚脱后
被他人杀死或因为过度性高潮导致的自杀者除外。特别的,魔女可以通过欢愉之
发鳞片组织上的感知细胞感知自身的性快感和性高潮以及欢愉之发长度十倍范围
内的对象的性欣快感并在体内累积为欢愉之发的发根,作为魔女自身使用其它非
凡能力的基础,其消耗可以从对象的性欣快感提升中获得补充,但而压制或降低
自身或对象的性欲则会导致发根的崩解和损耗,最终导致欢愉之发的脱落,欢愉
之发脱落完毕时魔女将死亡。而当欢愉之发的发根在魔女体内生长至极限并充满
魔女子宫时,魔女可以基于对自身现有位阶的足够感悟,在极端强烈的情绪刺激
下,将位阶提升至下一层次。
——非凡能力之二:双相情欲倒错。双相情欲倒错,主动能力,按照魔女意
愿发动。可以通过欢愉之发分泌激素,在一定范围影响对象的情欲,有效范围为
欢愉之发自身长度的两倍。当对象与欢愉之发实际接触时,调节效果将进一步加
强。其作用的对象可为人类或者动物,他人或者自身,雄性或者雌性,群体或者
个体,方向可为正向或者负向,作用效果与魔女的能力,状态成正比,与作用距
离,同时影响的对象个数成反比。影响对象为魔女自身时,除可以调节自身性敏
感水平外,也可通过欢愉之发对自身的面容,身材及性器官等进行调整,从而提
升或降低魔女自身的性魅力。请注意,发动该能力会消耗魔女体内累积的欢愉之
发发根,如果能力的作用效果为正向,魔女可以通过锁定能力。性瘾症获得补充
甚至超额刺激欢愉之发发根进一步生长;而如果能力的作用效果为负向,则会对
欢愉之发造成大幅度的消耗,让其大量枯萎脱落。
——非凡能力之三:虐悦血脉。虐悦血脉,锁定能力,由于欢愉之发的分泌
物质,魔女自身受到的肉体伤害,以及自身直接或通过武器对于对象带来的痛苦
感觉,包括魔女通过欢愉之发给对象带来的酥、麻、痒、痛及窒息等感觉,均将
让伤害和痛苦的受体伴随产生一定程度的性愉悦,伤害越强,愉悦程度也随之增
强,特别的,当伤害达到致死时则将获得极致的死亡快感。与此同时,魔女在对
他人和自身施加伤害时,亦将获得相应的性愉悦,当施加杀戮时,这种愉悦将达
到极致。请注意,若魔女同时对多人施加杀戮,所体会到的性愉悦可能会短暂超
过自身承受能力,导致心灵或者肉体的崩溃。
——非凡能力之四:空镜子疗法。空镜子疗法,限定性装备能力,魔女可以
在其镜灵帮助下,在一面虚拟的镜子里封印另一个自我,并将自身的一部分特质
转移给这个自我实现封印,从而将另一个自我塑造得更加符合魔女对自己的要求。
请注意,在魔女一生中,这个技能只能发动一次,拟封印的自我特质在设定之后
不可再更改。每24小时内,空镜子里的自我将与镜子外的自我对换一小时,此种
对换可以由魔女自由选择时间,以便在独处时不被人发现。特殊情况下,该等对
换可以跨日累积,但当累积时间达到5 小时,对换将不可控地随时发动。
——非凡能力之五:心灵之镜。心灵之镜,成长性装备能力。由于镜灵目前
处于破碎状态,故该能力为成长性能力,将随着镜灵的补完逐步提高。目前,魔
女的视力在镜灵加成下可以达到常人的两倍,可以在其镜灵帮助下,对其目力所
及内的所有镜子类物品进行操纵,扭曲镜子中的像,也可直接将这些镜子作为自
己的眼睛,直接选择性地看到镜中映照的一切事物。
大量庞杂的信息洪流涌进我的脑子,这让我耳边又响起了「欢愉,灾难,痛
苦,绝望」的呓语,同时,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漂荡在我周围的欢愉之发我
体内如荆棘般深植并延展的发根,我吸收自倪萤的那些非凡特性附着在那些发根
周围,如呼吸般一闪闪犹如星星,又仿佛倪萤人造大腿上那些构成独角兽星座的
电路节点。每当一颗星星熄灭,那些发根就在我体内伸展一分。
欢愉之发发根的生长让我有点点痛,但伴生着这些痛的却又是丝丝络络的快
感,让我止不住心跳加速,淫水横流,而在这些由疼痛引发快感催发下,倒生在
体内的欢愉之发也在进一步生长,钻进血管,透过骨头,最终在我的子宫的部位
缠绕成小小的一团。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团东西现在似乎充满了我子宫的八成左右。
我把身体蜷缩起来,轻轻颤抖,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呓语似乎变得含混了
些,又或者实际没有,只是我适应了,就像那些来自我体内的痛苦一样。
虽然是落榜生,但经过在学院的系统教育,我对于这些痛感和快感都还大致
能够忍受,起码不至于被它们完全冲昏头脑。
只是我觉得嘴唇很干,似乎我的唾液都变成我阴道里的淫液了。
我忽然很想要被干,甚至想到有些烦躁,所以禁不住用力夹了夹腿,让这种
挤压给自己带来一点快感。这让我很奇怪,也知道了所谓性瘾症并不是说着玩的
——要知道在学院里我几乎总是被干到双腿合不拢的,每次被迫把腿夹起来都会
因为阴部肿胀而疼痛。
「怎么样?潘,决定好要在空镜子里放什么了吗?」杰西卡似乎已经习惯这
种提问式的说话方式,问过问题后才补充,「萌萌花把自己的表情、情绪和肉体
敏感放在了空镜子里,因此镜子外面本来就冷静的她变成了那样的扑克脸,而其
后果是空镜子里的她变成了一个表演型人格,怕疼又怕痒的逗逼。所以,妳能猜
到萌萌花和十月十日小队这样的名字的来历了吧?」
「都是镜子里面的她搞出来的,还有,我想学姐她是不是某次切换的时候被
喂撞上了。」
「是的,没错,萌萌花那个逗逼和‘戏子’,喂那个神经病的十分之一,两
个表演型人格,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抱头痛哭,哈哈大笑。」杰西卡说着,忽
然赞叹地啧了一声。
因为这个时候,镜子里那个虽然容貌变化不大却显得骚得要滴出水的我忽然
开始变化,飘舞的粗黑头发变回披散的紫色长发,虽然只略略丰腴了一点点却让
我自己都有点把持不住恨不得去吸吮的胸缩回到原有的尺寸,充满弹力的腰肢变
得纤弱,甚至胸口的五芒星纹身也消失了。
这让我的形象渐渐恢复到不久之前那个落榜生潘塔蒂娅的样子,只是稍稍多
了一点来自骨子里的妩媚。
「我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像原来的样子一点,我喜欢原来的紫头发……而
且这个五芒星纹身太显眼了。」我苦笑。
「我是指妳选择的方式。」杰西卡继续夸张地啧啧道,「妳成功地达到了降
低自己性吸引力的目的,但欢愉之发却没有任何消耗,聪明的选择,萌萌花没有
看错,妳真是天生的魔女。」
我愣了愣,通过灵性直觉内视自己,才发现但这种逆向的身体变化并没有让
我的欢愉之发枯萎,连一根都没有,甚至还随着进一步内生带来的疼痛向欢愉的
转化而缓慢生长。我这才注意到我并非在利用「双相情欲倒错」操纵欢愉之发自
己的身体做出改变,而是在无意识间使用了「心灵之镜」,通过杰西卡操纵镜子,
去扭曲我目力范围内的所有镜像。而所谓「镜子」是广义的,包括一切可以成像
的仪器,而这其中当然也包括眼睛——旁人的眼睛和我自己的眼睛。
「我不知道,其实我宁愿一切都没发生,或者倪萤学姐没有选择杀死我而自
己活下去。」我并没有因此感到开心,反而无奈地耸了耸肩。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我唯一可以实现它的路径只能是扭曲你的记忆,把你
变成觉得世界皆是幻想的疯子或者虚无主义者,反正处处幻梦,何必认真。」
「处处幻梦,何必认真……」我有点失神地重复,忽然想起不久前和杰西卡
的对话,想到了那颗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爆炸的核弹,那个背着我在炮火里穿越的
高个子女人,还有那个用他的衬衫围住我赤裸下身的总是笑着的神经病男人。
这让我心里忽然一紧——镜子里的我依然楚楚可怜,但我本体的长发已经开
始无风飘舞,如无数黑蛇一般开始蜿蜒蠕动了。
「杰西卡,回答我,刚刚的那十分钟到底是不是真的。」
「潘,现在的妳应该有能力探究一定程度的真实了,虽然这些所谓真实在更
高的层面上或许还是镜子里的假象。」杰西卡语焉不详,但我已经知道该如何做
了。
我面前如镜面般的泡泡上面浮起了一层寒霜,在寒霜退去的时候,紫头发落
榜女生的虚像已经消失,浮现出我想看的东西。
那是马尾辫高个子女人神无月彩的视角。
荒野之上,一片狼藉,金发碧瞳的三阶觉醒者,野草女子学院的校长阿苏斯
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丑陋的鸡巴如同一条竖起的巨大蠕虫。
在他身边是那枚依然完好的银色核弹。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那十分钟的事情,包括那颗核弹是真的,但是喂给阿苏斯的密码是假的,
这颗核弹有着重要的作用,不是用来在这里引爆的。喂同时用觉醒能力了阿苏斯
和石拔星两个人,让前者变得矫情于和喂的核弹阳具‘比大小’,非要输入密码
让核弹‘射精’,同时也让石拔星变得顾虑,比以往多了些思考。石拔星和他的
黑骑士机甲虽然很强大,但在那种两难环境下,理智的人不把自己的性命也压上,
因此才做出了撤退的决定。否则,如果他这位帝国第一大宗师火力全开莽上去,
一顿暴风骤雨之后,可能除了那颗核弹之外,他火力覆盖下的所有生物都会化为
肉泥的。」
「我还以为曜强化的是他对于牛肉的渴望。」我腹诽了一句。
「吃饭对于石拔星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杰西卡颇为认真地说,「与之相比,
驾驶铁血使徒消灭救世军只是他的工作。与其说他是帝国军官,不如说他只是个
强大的超级雇佣兵。而他强大的战力以及和执政官昔年的战友关系让他完全有资
格拒绝任何他不想做的事,包括虐待他的老婆,吃女人肉以及在应该吃饭的时候
被强迫工作。」
「所以……危机解除……了?」我看着镜子里的影像,语气变得越来越不自
信。
通过不停切换彩、曜的视角甚至银色核弹的反光虚像,我大致知道了现在的
情形是什么样子。
在核弹旁边十几米的地方,彩、喂以及一具比彩高不了太多,目测高度只有
两米二三的白色机甲站成一道人墙保护着身后睁眼呆立的我。除了那具机甲偶尔
会点射掉一两个靠得很近的敌兵外,彩和喂虽显然都已经受了相当程度的伤,却
始终犹豫着不肯发起进攻。
而每个「敌兵」被射到的时候,都发出一声充满怨毒的哭泣咒骂才死去。
「杀人凶手!」
那是小女孩的声音,尖锐到让人骨髓生寒。
「在十月十日小队被石拔星拖住的时间里,帝国派出空军空投了大量低级兵
力,把彩的小队包围了。」杰西卡声音变得颇为冷漠,边说边让那个泡泡的视角
拉得更大,从而让我可以看清那些如黑蚂蚁一般把彩她们几个团团围住的上千人,
确切地说,是上千个面黄肌瘦,双眼浑浊,目光呆滞,坦阴露乳,双腿间大多挂
着脓血的十二三岁女孩。她们的双手无一例外地被由于被生锈的铁钉固定已经长
死在随身的武器上,嘶吼着边冲锋边向彩她们几个人开枪射击。
虽然没什么准头,但是一旦火力交织成网就不需要什么准头了。
无数的火舌朝彩她们几个人喷吐,那具白色的机甲索性把自己挡在了彩和喂
的身前。机关枪打在那具机械身体上,发出当当当的声音。这场面让我觉得胸口
忽然很憋闷,仿佛是那种性欲被挑逗了很久却不得宣泄而产生的愤怒感觉。而我
体内那些尚未消化倪萤的非凡特性一下子沸腾,一颗颗地光芒大盛,而后投入到
我体内荆棘般的非凡之发发根上,次第湮灭,让那些发根加速生长,给我带来更
多的疼痛和与欣快。
「女童子军。对于救世军战士来说,这些蚁附而上低级兵力很多时候比黑骑
士还要可怕得多。救世军可以和黑骑士拼死,但是却总是不忍心射杀这些被反复
洗过脑,长期喂食毒品并且把手钉死在武器上,只知道边开火边往前冲的未成年
女孩,而且,每当她们被射杀时,往往还会用怨毒的眼睛看着对手,哭泣着咒骂
一句‘杀人凶手’。对于相信并宣扬旧世界道德良知的救世军来说,这种思想压
力显然是致命的。因此,面对帝国重火力可以奋不顾身甚至以弱胜强的救世军战
士往往对这些女童子军束手无策。」杰西卡把相应的信息灌入我的大脑,显得平
淡而毫无感情。
「执政官不是不允许女性持有武器吗?」我狠狠地咬了咬牙,咬得自己牙根
生疼。
「她们的手是钉死在枪上的,所以她们自己就是武器,一次性的消耗性武器。」
杰西卡说。
更多的弹雨倾泻,在这个过程中也有三两个女童子军中弹倒下,打中她们的
不知道是那具机甲弹射的流弹还是小队里某个成员无奈的枪火。
「杀人凶手!」
每个童子军在死亡之前都会凄厉的呼喊,而我清晰地看到了彩已经因为愤怒
和无奈扭曲了的脸。
「你们给我醒过来啊,不应该是这样的!」肩膀中弹的她发出了愤怒的嘶鸣,
她试图用大王乌贼义肢的触手把那些向前冲锋的童子军缠住,但每当缠住一个,
她的同伴们就会把火力集中到那个被缠住的同伴上,将其瞬间打成一团嘶哑着吐
出咒骂的烂肉。
「杀人……凶手……」
我盯着镜面,看着枪火覆盖下的十月十日小队,以及那个被她们保护着的如
同人偶娃娃的我,心里那股憋闷愤怒之火似乎马上就要把自己由内而外地烧死。
「杰西卡,让我醒过来,我要去帮她们。」我咬牙切齿地说。手死死地捏住
了自己的乳房,把指甲深深抓进乳肉里面去,抓得鲜血淋漓,疼痛钻心。在锁定
能力「虐悦血脉」的转化下,疼痛又转化为性兴奋,让我淫水横溢。
但无论我如何做,被彩和喂他们保护的我却依然如同泥塑。
「很遗憾,潘,你吸收了萌萌花的非凡特性,她是‘灾难’,但你现在还只
是‘欢愉’,在完全消化晋升到她的等级之前,因为精神和肉体的不匹配,你将
始终处于这样灵肉分离的状态。当然,即便你醒过来,作为‘欢愉’的你也在这
个战场上做不了什么,那些童子军是杀戮机器,你的能力对于她们无效。」杰西
卡说,「所以,在晋升之前,你能做的就只有相信他们能够克服掉现在的障碍,
哪怕彩不能使用武器,单是喂和小白龙……潘,你要干什么?!」
「晋升!」我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与此同时,我无风自动的粗黑长发
拧成了两根粗如手臂的辫子,顶端虬结膨大宛如男人的阳具,然后,这两根由我
的欢愉之发构成的假阳具就分别狠狠插入了我的阴道和肛门。
阴道被撕裂,肛周被撑破,子宫颈被突开。但这两个肉穴却仿佛有生命般激
烈蠕动,似乎试图取悦那两根插入的黑色假阳具。我的下腹在抽插间隆起再塌陷,
塌陷又隆起,赤血与淫水齐迸,疼痛与快感齐飞,欢愉之发的发根快速地攫取着
体内倪萤残留的非凡特性,扭曲着飞速生长,穿肠入脑,钻心剜骨,其尖端尽皆
纠缠在我子宫中,让那团纠缠的东西迅速扩大。
我从喉咙里发出痛苦却兴奋的嘶叫,而我的双眼却没有闭合或是翻白,反而
是瞳仁和眼白完全变得幽深全黑,死死盯着镜中在童子军围攻下狼狈不堪的十月
十日小队三人组。
85%.90% ……我不知道「灾难」是什么,但我起码知道晋升的条件——累积
快感,欢愉之发的发根生长至极限并充满我的子宫,对现有位阶的足够感悟,以
及极端强烈的情绪刺激下。
说实话,被插入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太多快感,但好在虐悦血脉的存在可以
强化我对于痛苦产生的愉悦的感知。
所以……还不够。
飘飞的头发继续扭曲组成了第三条黑色假阳具,毫不留情地插入了我自己口
腔,穿过喉咙,让我再一次回到在父爱如山试炼中三穴全开的状态。而剩余的头
发则盘曲成了一根绞索,死死勒住了我的脖子。
而我的双手指甲已经在欢愉之发的改变下变得锋利如兽爪,把那对好看的奶
子抓得血肉淋漓。
我想要突破,如果不能突破,那就在这过程里死掉算了。
杀戮可以产生快感,杀死自己当然也是。
95% ,98% ,99% ……
「潘!马上停下!!你会在过分放纵的性欲中失去理智杀死自己的!!!」
杰西卡传递出极为慌张的情绪,显然她从没看过这样对待自己的魔女。
「要么晋升,要么死!」在极端的痛苦与性欣快中,我大脑里传递给杰西卡
的情绪却极端冷漠,甚至带了点癫狂,仿佛我正超然物外,肆意蹂躏着某个仇家
的肉体。在我的话音里,我周身的欢愉之发一下子根根直立,顶端呈现出锋锐如
蝎尾的蛰刺,蛰刺的尖端凝结出或幽蓝或暗紫或真红或浓绿或乌黑的五彩毒汁。
「杀!」
我被死死勒住断绝呼吸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叫,直立的欢愉之发变成一个个
圆,所有蛰针随之调转,深深刺入了我自己的周身上下。
镜子里,行尸走肉般的女童子军部队围拢上来,枪火的突突声音里间杂着彩
充满不甘和不忍的「你们快醒醒」的呼唤嘶喊和一两声「杀人凶手」的怨毒诅咒。
疼痛,快感和愤怒一下子充满了我的身体,我的眼睛一下子由乌黑转为赤红,
子宫中纠结的欢愉发根骤然凝聚,形成了一颗丑陋的,长满尖刺倒钩的仿佛荆棘
缠成的心脏。
我周身来自欢愉之发的欢愉能量随之回流,在这颗心脏里汇集,这颗心脏开
始收缩,膨胀,有如搏动,然后越来越剧烈。随着搏动,荆棘的间隙里透出星星
点点的闪光,是那些被包裹住的,尚未消化的来自灾难魔女倪萤的非凡能量。
那些星光越来越明亮,如同白炽。
「潘塔蒂娅,不,没有完全消化就强制晋升突破,那些剩余的能量会让你的
荆棘之心失控爆炸……」杰西卡显出了明显的恐惧。在她的警告里,我面前整个
镜子一样的气泡忽然开始蔓延出无数裂纹,瞬间就布满了整个镜面。
镜子里那个在小队保护下如瓷娃娃一样的我的躯壳皮肤上也瞬间裂开了无数
裂纹。然后,那具身体的头发开始飞舞,在周围事物的剧烈颤动中,她睁开了眼
睛,抬起了左臂。
那千余女童子军脚下的大地忽然震颤着裂开了一条恐怖的大口子,仿佛巨鲸
吃虾米一样把根本来不及发出尖叫的她们完全吞没了。
大量红炽的岩浆随着从裂口蔓延上来,仿佛那些已经在其中变成残碎骷髅骨
渣,大量的无机物和少数DNA 残片的悲惨生命根本就没存在过一样,直到涌至裂
口附近,才渐渐变暗成为黑色,最终化为了地面上一道微微隆起的,零落地镶嵌
了少数一些骷髅和骸骨的丑陋伤疤。
这地狱般的场景以及一次性杀死这么多人带来的快感让我不可自控地扬起头
开始尖声大笑,笑得双乳乱颤,笑得流出眼泪,笑得口水垂落,笑得周身的伤口
崩开。我甚至看见了自己那些无风飘动的扭曲发丝以及从阴道,肛门,口腔以及
身上各个创口,毛孔中喷射而出的黑紫血液。
紧接着我听到了身体里什么东西逐渐碎裂的声音,我仰面朝天地向后跌倒,
而面前的镜子,身边的整个世界,包括那个悬浮在气泡中的我自己,也随之完全
碎裂。
还有,在最后一刻,我潮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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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蓝纸鸢 于 2024-7-26 23:09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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